。

他眼睜睜看著他想要幫助小鵲被人救走，而他根本逃掉，後悔和驚慌攥了他心臟，嚇得涕淚橫。

“好痛！”

慕以南喊驚醒了棠鵲，少年在燭火發瘋亂撞，撞到柳緲，柳緲也喊起痛。

棠鵲手足無措，左右環顧：“哪裡痛？我要怎麼做？你們哪裡痛？”

然後，痛呼突然全部消失，少年直直看過來，瞳孔如死人般擴散，問：“你說哪裡痛？——我被炸成血霧了，當然全身都痛啊。”

棠鵲愣住。

砰聲。

她被嚇得驚。

少年粉碎消散，腥臭溢，幾滴血腥貼在了棠鵲面頰上，她尖叫著後退，卻又被什麼碰，跌倒在，轉頭去看，柳緲冰冷屍體，丹田爆裂，胸前著把刀。

室溫轉眼間變成了冰涼。屋內人走走，死死，好像天和她開了個鏡水月玩，讓她得到又失去。

棠鵲渾渾噩噩。

“要！”

她尖叫。

要離開她。

都回來，回來！

她徒勞抓緊手，卻像抓了把沙，越握住，越走。

最後少女掙扎碰到了個人。她抬頭看了看，荒蕪爬到了明皎腿邊，趴上他膝頭，嗚嗚痛哭。

……

少女痛苦悶哼聲，突然從草甸上彈起，手腳冰冷，風吹臉上也涼涼，她抹了把，發現自己滿臉淚。

慕以南死亡，她根本無法承受，整個人痛苦到閉上眼，就會想起他面孔，有如把刀在凌遲她。

柳緲死她已然承受住，藍顏知己死又讓她心破開個洞，千瘡百孔。

而其他人，也在慢慢遠離她，早已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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