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才回過神，壓低了聲音，喊她。

還是值得依賴，成熟悅耳聲線。

棠鵲卻難得沒有應聲，只是搖著頭不住往後退，彷彿大受打擊，眼裡迅速聚起了淚光。

“師尊，您這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微微發顫。

“小鵲。”明皎又喊了聲。

棠鵲腦袋還在嗡嗡響，難以相信發生切，瞠目結。呆站了會兒，轉身就跑！

卻又在廊撞到人，她猛驚，便要尖叫，待目光看過之後，又生生吞到了嘴邊呼喊，變成了：“折、折之。”

他們不是兄妹之後，她不再叫他哥哥，而是叫他折之。

她渾身僵。

夜涼涼貼，手臂上排雞皮疙瘩。已經是深夜，空繁星閃爍。她眼睛還有些紅，慌亂抓住他袖子：“我……”

棠折之知曉她想說些什麼，垂眼皮，佯裝不知：“怎了？眼睛這麼紅。”

——他沒看見。

幸好，他沒看見！

棠鵲嗓子眼兒心驀松，落了去，連身子都差去。心臟還在擂鼓似，她大喘了幾氣，搖頭結：“沒、沒事。”

棠折之別開眼：“嗯。”

如果棠鵲再冷靜些，便能看見少年臉也有些不自然。

可她冷靜不來，滿肚子慌亂，急急忙忙找話題，想要壓自己不正常：“、怎麼在這？”

棠折之：“閒來無事，過來走走。”

他見她在不自覺發抖，想來她也不知明皎對她存了這些齷齪心思——這實在是太震撼了。她難以接受。

棠折之負起手：“可要回去？我送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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