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投過來的束束視線灼熱黏著在她上，棠鵲抓了抓裙裳，緊緊抿住嘴。

“怎麼了？”

許久後，棠鵲咬著唇低頭。

“晚輩、晚輩會。”

“會？”男人吃驚，“山人瞧著倒挺了解的。”

棠鵲唇線僵直，微微垂睫毛，視線彷彿什麼都無所謂，又彷彿穿透了男人的，在讓人頭霧水的陣眼上。

倔強又可憐。

“會就算了。”男人似乎開始懊惱自己時惜才的多此舉了，揮了揮手：“行了，退吧。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道聲音突然傳，打斷他：“怪小徒弟，怪記錯了人，該自省才。”

琅玉般的聲音，宛如輕風細雨，整個世界都為之靜謐。

咕嚕咕嚕的木輪聲在上滾過，前面的人群突然分開條道，後面病弱的白髮青年。

隕星真人清淺笑著：“要找的並非棠鵲徒兒，該棠鳩徒兒才。”

“棠鵲？棠鳩？”男人皺著眉，煩了，“我認錯了？”

他只記得小姑娘姓棠，名字裡有個鳥，卻沒認真看。棠鵲這姑娘挺有名，人緣，受迎，他隱約聽說過，便以為同人。

他抬眼掃，正和啾啾對上視線。

雙漆黑的眼睛，死氣沉沉似乎埋藏著充滿侵略的狂氣。但凡有人敢打破她的封印，她就會管顧爆發來。

偏執瘋狂的人才適合玩陣法。

半晌，孤燈真人低頭，直白道歉：“山人我認錯了，該罰。女娃娃，過來。”

隕星真人輕輕推了啾啾，笑了笑，目帶鼓勵：“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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