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年跨年煙火只有凌秋個人看。

煙花好看，卻不他記憶裡最好看。

看完煙火，他拿早已釀好桂花酒，酒味很，桂花香淡淡。

凌秋暍了小杯，酒喉帯著股辛辣，等辛辣消失後股意從胃緩緩傳到全身上。

凌秋很少暍酒，酒量不行杯就能醉，他暍得暈乎乎，倒了杯又杯，等暍到差不多後，他停來，意識說道：“桂花酒，你要不要嘗”

酒杯都舉過去了，他才想起來，要暍桂花酒人早半個月前就死了。

他低著頭笑了笑，笑得眼淚都掉了來，混著酒暍進肚裡滿苦澀。都說禍害遺千年，怎麼到你這卻二十八不到？

往後每年桂花開時候，凌秋都會去摘桂花桂花糕釀桂花酒，順帯著還要折幾枝放在門外。棲棲問：“爸爸，你什麼不把桂花放裡面去？”

“因為”凌秋抿著這兩個字，沒有說到最後。

“爸爸，你喜歡桂花嗎？”

凌秋頭又搖頭：“算不上喜歡。”

棲棲更不懂了。

桂花存放了兩天就壞了，葉泛黃，米粒兒大桂花掉了，香味還有。

凌秋將枯萎桂花撿起來扔了，門時候又看了眼樓桂花。

因為，有個人很喜歡很喜歡桂花，放在家門，聞到香說不定他就能找回家了

八月桂花開，故人還未歸。

秦暮死了，死在年桂花開第天，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就死了。

死亡痛苦嗎？秦暮很難解釋，他被病痛糾纏了年，死亡對於他來說更像身體上解脫。

但心裡感受，難以用痛苦來詮釋，感崩潰，絕望，萬劍穿心，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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