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林霄的嗓音彷彿他在聳肩, “我看你過得挺開心。”

李斂頓了頓，道：“你想說什麼。”

林霄道：“我想說什麼。”

李斂低了聲，音調寒涼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張和才聞言忙掀簾去，把乾布巾著遞給林霄。

“林大俠，夜裡天兒涼，您用用這個。”

李斂環著臂微瞪著眼看過來，直白道：“老頭兒，你恭維他可沒好拿。”張和才在底踩了李斂腳，接她的茬。

林霄以為意，著道了謝，接過布巾拭自己滴著水的髮絲。

三人立身說著話，後面的李渡二人圍爐而坐，彷彿沒聽到樣，只管直勾勾盯著爐上的烤魚。待到李斂他們坐回去，僅爐子上的魚全沒了，上兩壺酒沒了，桶裡的魚也沒了。

張和才看了看，氣得牙癢，可這船上就他人會功夫，氣了半天，終也只能扭過頭去。

方才李斂這麼鬧，沿河周圍的魚都也給鬧散了，人分吃了最後兩條魚，無事之便只能飲酒，有搭沒搭聊著幾句，很快艙底的酒便空了三分之。

壓艙的東西少了，窄舟行得更快，半炷香的功夫船行細水，了河灣，舟船沖水而，渡厄幾掌擊碎水暗石，帶著小舟直入寬闊的烏江水面。

清夜無月，然螢火滿河洲。

八月，烏江之上華燈連綿，河面上畫舫慢行，絲竹之聲靡靡絕，聲聞人間，輕紗之女子掌中身影曼妙，張燈結綵之烈，曲折綿延，甚為壯觀。

系舟隨水前行，慢慢駛入兩條畫舫中間，畫舫身寬體，仿若鄰琳仙境之上的空樓，各家畫舫層上燈綵滿掛，大者直徑有三尺，都是用色琉璃製成，做成山水人物、竹翎毛，又有用純白玉所制的綿燈，光耀如冰清玉壺，耀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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