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

趙宜夏病了，老太君還沒來，命他們先吃，顧薇就暫時由顧遠山帶著。

“哥哥，我要吃碧玉粥。”

顧薇小小的個，乖得很，趴在小桌邊上，等顧遠山把粥拿過來，她就用小肉手著勺子，不太熟練往嘴裡舀。

顧遠山隨手擦乾淨她嘴邊的粥，眼睛卻往旁邊看。

林星辭晚穿了件青灰夾襖，外披同袍子，清澈的晨光打在他秀的鼻樑上，睫毛垂，在顴骨投道影。

光看錶，多少有像冷眼旁觀的局外人，然而他的臉頰卻鼓來小塊，正在吃塊桂花糕，遙遠疏離的氛圍瞬間煙消雲散。

顧遠山嘴角忍不住上揚，笑容卻沒有多深，很快消散，漫不經心給顧薇夾菜。

顧薇眼睛瞪得很圓，懵了半天，奶聲奶氣喊：“哥哥，哥哥。”

她哥沒理她。

“哥哥，我不喜歡這個，”顧薇扒著桌沿，努力讓腦袋超過碗尖，“我要，我要糯米糰子。”

顧遠山被顧薇扯回注意力，目光撇，頓時愣住了。

桂花糕，乳羹，清蒸魚，都林星辭吃的。

早晨尚未進食的胃忽然隱隱作痛，他放筷子，揉了揉顧薇的腦袋，食慾也沒有了。

顧薇：“哥哥，你不有喜歡的人了？”

顧遠山：“？”

他子轉回目光，上打量著面前年僅六歲、圓滾滾的小不，見鬼似的瞪大眼。

顧薇拖了軟綿綿的童聲，神神秘秘道：“上回玉姐姐帶我去玩，也這麼傻乎乎的，後來，她就嫁啦。哥哥，你也想嫁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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