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察覺到不對，尤其是舒菲菲她們，擔憂詢問，桑白只說最近有點休息不好。大分時候，她都竭力表現得和常人樣，尤其是在家裡，更不敢讓樂爸樂媽看點異樣。

件事似乎只有趙紀寧發覺了。

有天桑白趴在洗手檯上吐的時候恰好路過，她轉過頭，就看到身後趙紀寧靜靜注視著她的臉。

桑白嘴唇慘白，捧了窩水漱，再幹面上的水珠。

她手撐著洗手檯邊緣轉過身，面對著。

“你得了什麼病。”男語氣肯定，毋庸置疑。桑白眨眨眼，輕歪了頭，兩邊頭髮散落來遮在頰邊，瘦成掌大的臉越發可憐。她唇邊還沾著幾縷打溼的髮絲。

“絕症。”

兩個字從她嘴裡說來帶著絲俏，絲毫沒有絕症之人該有的表現。趙紀寧頓了，才再度發問，“你怎麼還在裡，此時不應該在醫院接受治療嗎。”

“既然是絕症，肯定是治不好的。”她吻灑脫又漫不經心，“命的意義不在於短，而在於價值。”

“你現在的價值是什麼？”

“是你吧。”

桑白的個字落地，周遭安靜了瞬。水龍頭在滴答滴答，滴水緩慢墜落，砸在白瓷磚上。

趙紀寧目光和她相接，幾秒後，轉身離開。

-

公交車晃晃悠悠，明明只有幾站的路是被繞成了十幾站的漫時間，放學的點碰撞上班時間，處都是峰期，擁擠的十字路，車子聲急剎停，乘客身體紛紛向前傾。

桑白也控制不住往前撞，被身旁的人把拉回，趙紀寧滿臉不耐，抓著她衣袖又很快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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