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過來，你不要在這裡過夜了？”劈頭蓋臉頓訓斥，趙紀寧收回怔怔盯著她的視線，重新低眼簾。

“手機沒電了。”低低聲解釋，他站在，單薄的衣衫貼在身上，顯得蕭索又瘦弱。

桑白氣頓時消了大半，與此同時湧起的還有陣不知名的憐惜和愧疚。

為自己剛才的緒失控。

桑白軟了語氣，朝他微微招手，“過來，我們回家。”

他低著頭走到她的傘，桑白把懷裡的雨衣遞給他：“穿上。”

雨傘剛夠兩個人的大小，藍的傘面，沒有任何的紋。

漆黑夜裡，風狂雨橫，兩旁樹木被吹得嘩啦作響，雨水沉悶敲擊著傘頂，腳鞋面被濺溼。

桑白舉著傘，步伐沉穩，趙紀寧緊緊挨著她的身子，兩人穿過昏暗僻靜的小巷，路往前方的明亮處走去。

他始終記得天雨水清涼溼的氣息，老舊巷子裡有鐵鏽的味道，路燈微弱昏黃的光像落日的最後抹餘暉。

她穿了雙白鞋子，上面濺著泥水，髒了鞋帶。

走到亮處，趙紀寧才發現桑白整個肩膀都淋溼了，把傘直往他的方向偏移傾斜，路上，他都沒有被打溼半點。

“你把傘挪過去點。”他抿唇，去推她的手，桑白漫不經心的。

“我來得路上就淋溼了，不差這點半點。”

趙紀寧沉默不語，桑白睨他眼，“你前段時間不冒才，小孩子不要讓大人操心。”

“我不小了。”許久，他自言自語似的反駁了句，然而雨勢太大，桑白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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