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知弟弟每天症狀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你看著從個健全的人慢慢變成……什麼心。”

卓嘉平艱難措辭，時間找不個合適的形容來。

蕭何卻立刻意會，慢慢斟酌，“最開始的時候可能會很害怕，又要壓抑這害怕絕望，害怕被弟弟看來，到了後期對這些變化可能就有些麻木，這麻木指不會再對弟弟的病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

黎明星想不到卓嘉平這人平時看起來不著調，導戲和調教演員的方法卻這樣別具格，代派演員遇到代派導演，人拍即合，黎明星顧不得跟蕭何彆扭較勁，卓嘉平怎麼說就怎麼。

臨走前卓嘉平又交待人，這幾天把劇本看熟，不管什麼都試著把自己代角。

天過去，黎明星面對蕭何還有些放不開，事免不了保持原來的習慣與思維邏輯，意識去觀察蕭何的反應。

可當蕭何看時，黎明星又飛快把頭扭到邊，擺副“老子幹什麼就幹什麼誰管你興不興”的表，推著個輪椅滿屋亂跑，怕被蕭何抓住這共室的機會說些不願意聽的。

蕭何只把扶到床上，讓自己看劇本，看電視，播放的有關漸凍人的紀錄片，並照卓導的要求，兩個小時來給黎明星翻次身，換次姿勢。

如此幾天過去，黎明星見蕭何沒有要拉著自己強行解釋挽留的意思，漸漸放鬆警惕，開始真正把自己代弟弟的角，嘗試劇本塑造的個整日臥病在床，看著天板度日，只有看見哥哥時才眼有所光彩的病鬱少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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