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奕被分到廠裡的單身宿舍,人屋,其中兩個是原住,還有一個和他一樣,暫調來的,兄弟廠的副總工程師,十頭,姓強。
強副總工程師進門的頭一句話就讓蘇傾奕明白他的嘴有多會惹禍。看著兩個青工吭哧吭哧地從鋪搬到上鋪,他把厚嗓一亮:“對嘛,得有人騎到我的頭上!”
兩個青工倒也老實,一個沒言聲,一個憨憨地回一個笑,說:“段主任喊我搬的。”兩個都不是本地人,都是當婚的年紀,一個鉚著勁存錢就為在未來丈母孃面前露把臉,一個家裡困難,好容易熬徒,月月工資往家寄。兩個人的心都在己的事上,沒工夫琢磨外人。因此也好學,每天“強工”、“蘇老師”叫得半點不糊,沒請教。
和蘇傾奕不,強工沒念過大學,他的學歷是工人夜校頒的,當上一廠的副總工程師,憑的是二十年的經驗和好機遇。他常翻他那點光榮歷史,說他當年是如何在洋人的廠子裡偷藝,如何讓那黑心領班當驢使,又是如何從一群驢中脫穎為頭驢,他到現在還會幾句外國話呢!
他對工廠生活非常熟悉,足夠當蘇傾奕的師父。進車間像進家門,哪怕乾的是磨料、洗料這些又累又毫無技術量的髒活;回宿舍他也無比悠哉,鞋不脫就往鋪上一躺,說舒坦啊,忒舒坦,這要是在家,媳婦準拿炕笤帚把他掃來,呲他霍霍鬼。他說他骨子裡就是個工人,一輩子待在廠裡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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