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樣手指, 優雅彈動著, 牽引傀儡。

輕聲說：“万俟林木……比想象中聰明。”

軲轆軲轆——

昏暗。

逼仄。

溼又冷。

混合著各廉價氣味兒。

泡麵、漢堡、盒飯, 甚至是汗臭味，濃濃“熬”成大鍋……

——是火車。

夜色濃重，輛火車快速行駛在鐵軌上。

軲轆軲轆——硿隆硿隆——

接觸不良燈光, 忽明忽暗打在火車老舊褪色車廂中，吱呀吱呀, 車廂中切零件都在牙疼叫喚著。

臥鋪閣子六個人個車廂, 不知是不是淡季，整個車廂空蕩蕩, 只有万俟林木和羅參。

万俟林木與羅參對坐在車廂鋪，中間隔著狹窄過道, 好像隔著翻越不過海峽。

万俟林木手上著手機, 歪頭靠在鋪欄杆上, 頭, 好像瞌睡蟲, 慢慢沉進自己夢鄉。

羅參坐在他對面，手裡握著把精緻微縮小梳子，輕輕，，給無啟之木雕刻而成娃娃梳著頭。

骨架分明大手，指穿過娃娃柔順發絲，打理，不急不緩，溫柔微。

“睡著了……”

羅參突然開，輕聲自言自語：“這麼精明人，卻是毫無防備。”

“真令人苦惱啊……”

羅參輕輕把娃娃放在邊。

咔嚓——

開啟黑色樂器箱。

手掌平攤，在樂器箱中撫。

不見他如何動作，樂器箱中細線，“唰——”纏繞在羅參手指上。

指張，牽引細線。

咔嚓……咔！

坐在火車鋪上傀儡娃娃突然歪了頭，以詭異角度慢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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