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沒有時間顧忌其，飛快洗漱完就樓了。

柏修文連了幾個宿舍樓之外的小吃條街，把每個店鋪的招牌商品都了個遍。兩手提著堆包裝袋往回走時，居然還遇見個跟打招呼的同學，這人邊哈氣啃包子邊跑步：“給女朋友買早餐啊老袁？”

柏修文頓了，說對。

“國好男友，”同學狼吞虎嚥把包子吃了，又：“上課去了，拜拜！”

柏修文頭，回到了宿舍樓，沒過多久就看見了桐。

的穿著簡樸得十年如日，像是個沒有顏色的影子。膚在宿舍樓的影白得扎眼，漂亮的垂眼全然被黑白框眼鏡埋沒掉，顯得很無神，嘴唇還有些乾裂。

柏修文在稍遠的方看著。

很難說什麼緒，驚濤駭浪嗎，亦或者是平靜如水？都沒有。

這些年來，許多人都稱是個緒穩定到可怕的人，彷彿無論什麼都無法撼動的心神。久而久之，也快習慣於自己這樣個溫良人設了。只是與其說是緒穩定，如說是個幾乎沒有緒的人。

然而自那以後，僅剩的緒好像也消失了。說是渾噩未免太過嚴重，這該是個用來形容柏修文的詞語。又可能因為這個詞代表著有被療愈的可能性，有‘改邪歸正’、恢復如初的可能性。這並現實。

只是在某些時刻會有刻的遲疑，知這茫茫人裡，所經歷的是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是夢境，會在某個時刻醒來，夢的人永遠會知自己將在哪個節醒來；如果是現實，那誰又能判定這大夢初醒後的真實，是否是段綿延了更久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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