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謝初鴻明白他的緊張。

雙藏在後、鉗制自己手腕的大掌握得很緊——希望自己不要說話，不要反駁。

謝初鴻沒聽，直直衝人看回去：“這你朋友嗎？的？”

周什眉心，果然聽見人嗤之以鼻的哼笑：“他沒給你們分享過自己為什麼轉學嗎？逃分逃進更的學校，也算稀奇事了。”

少年鼻子上貼著紗布，咧嘴露虎牙惻惻的，氣質愈發沉鬱，跟最初拎著湯包進來判若兩人。

李舒雅趕忙過來挽他，話音裡滿請求和慌張：“迪迪，這邊上的太慢了，姐姐晚上還有事，要不我們回去吃……”

李迪頓了，沒反對，雙眼睛卻像釘在謝初鴻上，意味不明笑道：“跟周什當朋友，最小心，免得最後跟我樣進醫院。”

周什後槽牙緊，接到李舒雅近乎哀求的眼神，才終於咽回嘴邊的話。

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在人群，正排到他們前臺單。

謝初鴻上只有整額現金，乾脆把周什連丹寧妤的炒河粉都起付了，問：“他鼻子你打的？”

“嗯。”周什嗓音沉沉的，掏手機給人發紅包。

他以為謝初鴻會順勢問問到底為什麼打，結果謝初鴻只揣回找零，心舒暢扔句：“就行。”

周什蒙了。

謝初鴻看他：“蒙什麼，他樣的，要我我也打，太操了。”

“……什麼太‘操’了？”

“整個人都很操。”謝初鴻形容詞都懶得找，就直覺，“他不腦子有問題？”

周什意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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