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響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先是哀怨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這一過年啊，家家都剁肉包餃子。我這孤兒寡母的，也沒個人幫襯。家裡那個小的嚷嚷著餓，我也是沒有辦法。來找您借幾個餃子……不白借。一個餃子換一個金豆子，您不吃虧……”

“餃子換金豆子，那是我佔了天大的便宜……”劉書民說話的時候，伸手將把本來就暗呼呼的燈關了。屋子裡一團漆黑之後，他呵呵笑了一聲，對著門外的女人說道：“他嫂子，我就是個打更的。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過年就包了十二個餃子。這不，剛剛吃完，家裡也沒米沒面了。說借你點白麵吧，都拿不出來……”

說話的時候，劉書民在黑暗當中，拿出來了紙筆。一邊和門外的女人周旋著，一邊開始在紙上盲寫了幾個字。

將寫了字的紙遞給了身後的孫德勝，他繼續說道：“他嫂子，要不這樣，你帶著回去和孩子說說好話。等到明天大年初一的，我去給你借點白麵。豬肉白菜什麼的。讓你家大小子吃一頓大年初一的餃子……”

孫德勝將這張紙接了過來，藉著陰陽眼的眼力，看到紙上寫了五個字：“從後窗，快走……”

孫胖子和車前子看到這幾個字的同時，門外的女人再次開了口，說道：“他大哥，家裡來客人了吧？我厚臉皮了……您看能不能問你朋友借點錢和糧票？不怕你們笑話，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借我點錢，怎麼也得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把年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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