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由的心酸起來。

長明這輩子幾乎沒有一天過上好日子。

唯一安寧的一段時間還是在玄天宗掃地那段時光。可惜被自己打破了，將他帶上了一條危險的路上。

長明能走上今天，不是運氣。是他極強的意志力與活下去的信念。

今天他沒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長明給了他修煉之路照亮了另外一條路。

否則，以他的資質就算再多的丹藥也不可能在短短几萬年的時光成就不朽。

悲傷的意境逐漸籠罩在藏書樓上，逐漸朝大陣內滿滿擴散。

藏書樓六樓一處房間內。

丹藥下肚幾日，衛陽逐漸醒來。

大陣中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衛陽心下安寧了許多。

隨後，悲壯的意境襲來，衛陽鼻子一酸。

“我怎麼想哭？難道秋天來了麼？”

半個月後，衛陽元神恢復了一些，神識動了一下。整座藏書樓的模樣映入心間。

六樓，身旁不遠處的大廳中模模糊糊站著一個人類。

如果不是感知到那悲傷意境的源頭，衛陽都發現不了此地還有其他人。

“誰？”衛陽神識動了一下。

沒有回答。

那道人影似乎還停留在悲傷的意境中。

又過了兩日。

衛陽傷勢又好了些。

這兩日除了極力運功恢復傷勢外，神識不停打量那到人影。

隱隱約約地，衛陽感覺這道人影有些熟悉。

很久遠的熟悉感。

“是前輩麼？”

衛陽神識傳音道。

然而神識碰觸到李牧的時候，猶如步入一道無邊無際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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