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手裡有話筒，所以句“要是起去了遊樂場，還會離婚嗎”聽起來格外清楚。

司策耳朵裡插著耳機，來回聽了六遍，最後不由笑了來。

他跟溫也曾去過遊樂場。

還是她剛到司家時候，膽小又敏感，話也不多。有時候跟在司策邊都感覺不到她存在。

有回概是秦芷和幾個女生來家裡玩，吵吵鬧鬧惹了司策不快。他就找了個借帶溫來，兩人就去了遊樂場。

或許時候他也存了歪心思，想看溫坐海盜船和雲霄飛車時候會不會尖叫。

可她叫了嗎？

司策此刻竟是想不起來。兩個人明明起生活了十幾年，他腦海裡關於溫記憶卻單薄而稀少。

她就像是空氣，理所當然存在在裡，以至於司策很少去思考她存在意義。

直到現在空氣沒了，他才知原來竟是這樣難受。

包廂裡吵鬧聲音把司策思緒拉了回來。他姐夫是個愛熱鬧，天除了他倆外包廂裡還有幾個朋友。多是男人，也有他們帶來女伴。

除此之外還有個不束之客不請自來。

司策正準備再看遍剛才演，只纖手擱到了他耳邊，很自然拿掉了他只耳機。

秦芷邊香水味過濃，衝得司策皺起了眉頭。他往旁邊挪了挪，想去拿回只耳機，卻被對方笑著避開。

“別聽歌了，有事找你說。”

秦芷語調輕鬆，像跟老朋友在聊天。

她跟司策確實算是舊相識，這麼些年她是找各機會和對方親近，司策似乎始終只拿她當個熟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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