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顧遠準點醒了。し這幾年來的流離輾轉和繁重工作讓他養成了軍人般準確的作息,不論頭天晚上折騰到幾點,第二天都是六點半準時醒來。
他睜開眼睛,下個動作是去摸方謹的額頭。
緊接著他肌肉僵了一下。
方謹哭過之後必然要發燒,這可能是個人體質的原因,燒著燒著半天就退了,以前醫生也說過不要給他亂吃藥。但以前那都是低燒,有時拿體溫計才能測出來,不像現在摸上去就能感到燙。
顧遠迅速披衣起身,在床頭翻了翻沒找到體溫計,就打電話叫傭人送了一支過來,捏開方謹的嘴巴讓他含著。
方謹迷迷糊糊,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卻又醒不過來,恍惚間感覺到顧遠的氣息,便啪嗒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繼而下意識磨蹭磨蹭著,把他結實的胳膊抱在了懷裡。
顧遠動作一頓。
他本來是想趁這幾分鐘去快速洗漱的,但此時又鬼使神差地不忍抽身,遲疑幾秒鐘後便維持姿勢一動不動,放任他把自己的手臂像抱枕一樣擁在懷裡。
這個彎著身體要起不起的姿態其實保持起來很難,顧遠儘量上半身不動,把重心緩緩從一條腿移到另一條腿上。過了兩三分鐘體溫計嘀嘀響起來,他這才小心的把胳膊從方謹懷裡抽出,拔出體溫計一看,三十八度五。
溫度不是重點,顧遠的目光落在體溫計盡頭一點猩紅上,瞳孔微微縮緊。
——那是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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