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裡面的遺書和蝴蝶標本都儲存完好。
水壺的杯蓋內側刻有韓子緋的名字,沒多久便被警方送到了陽西巷。韓家升起了靈堂,白髮人送黑髮人,滿目縞素,日夜奏著哀樂,靈堂中央是韓子緋的黑白遺照,笑容燦爛,永遠停留在了她的二十二歲。
遺書轉交到了沈慕青手上。
韓母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把東西交給她就走了。
沈慕青很平靜地展開了那張疊得並不工整的遺書,很平靜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字跡歪歪扭扭,努力去看才能辨認清楚。
給沈慕青:
要開心。
末尾是一個笑臉,笑臉畫得很簡陋,很醜,最後一筆畫歪了,斜裡飛出去一條槓,嘴角拖得老長,有點滑稽。
她疊好了這張遺書,工整的,一絲不苟的,強迫症似的邊角對齊,連同蝴蝶標本一起,收進了一個木盒子裡,上了一把鎖。
再也沒有去看過它。
她不想聽,不想看,藏起來,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韓子緋“頭七”的那一天,沈慕青孤身一人去韓家祭奠。她取了三支香,點燃,靜靜地凝視著靈堂中央的黑白照片,很奇異的,她依舊平靜,平靜到心湖沒有一絲波瀾。
她甚至牽起唇角,輕輕地笑了一下。
這是誰的惡作劇吧?還是一場太過漫長的噩夢?
真的很沒有意思啊。
怎麼還不醒?
她與世隔絕的聽覺裡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沈慕青反應遲鈍地轉過了臉,旋即她頭重重地往旁一偏,嘴裡嚐到了輕微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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