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銀兩都在賑災之上,但攤在每個百姓頭上仍然夠。就是緊了自己也能緊了這些可憐百姓啊,信陛派人去看看,城裡百姓喝都是熬得又香又稠濃粥啊!”
龐羅是有些小聰明,提前幾天將清湯寡水稀粥換成了濃粥,要是顧政是個昏庸皇帝,真派人去查看了分發給百姓粥,恐怕真會被龐羅欺騙過去。
但比起心思沉顧政,在大堂拼命演戲龐羅就像是隻蹦躂蚤般,顯得稽而可笑。
顧政眼眸黑沉,如見底淵,凝視著龐羅:“如此說起,朕應該再調撥點賑災銀兩來。”
龐羅低著頭看見顧政表,只能聽見顧政平靜聲音,他直覺嗅到隱藏在平靜危險,時間敢回話。
顧政勾唇:“龐大人,說呢?”
如果龐羅此時說銀兩足夠,就等於推翻自己之前說辭,他只能著頭皮接話:“是有點夠。”
顧政笑了:“朕記得龐大人似乎家底雄厚,連萬悲閒人字畫都可以眼睛眨地拍,龐大人憂國憂民,想必願意舍盡家財,救助可憐難民吧。”
龐羅頭伏在地面,他手指控制住地顫抖,聲音裡哭腔多了幾分真實意:“罪臣當然願意!”
龐羅心彷彿被刀刀刀地割著,疼得直。然而比起他全家老小命,他只能選擇捨棄家財。畢竟錢沒有可以再搜刮回來,命要是沒有就全完了!
龐羅咬牙對邊人吩咐:“去,快去把府上東西都清點來,拿去典當了換些賑災銀兩!”
顧政拍手掌。清脆拍擊聲在大堂中顯得大聲且突兀,瞬間引了所有人目光。顧政:“必了,朕這裡倒是有十幾箱賬本,就讓人在這裡清點吧。”
大堂外,立馬有幾人聽到顧政拍掌聲,將箱箱賬本搬運進了大堂。
龐羅看到些本該在他家中鑲著金邊木箱子,臉變得如同鬼樣灰白,他頭暈目眩再能支撐住栽倒在地上,中喃喃:“怎麼會……怎麼會……”
顧政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他藏在家中隱蔽地點賬本!
龐羅傻,終於在這個時候醒悟,顧政定是早就盯上他了,說定是在他送畫之前就早已開始謀劃算計了。畢竟他曾是魏國相國,世人皆知他富有,他存在對於顧政來說,本來就是隻隨時等待宰殺肥羊!
如,顧政屠刀終於落。
顧政是良善之輩,昔年與國大戰時,顧政就曾令坑殺十萬他國士兵。場大戰魏國死掉了足足五萬人,他龐羅功可沒啊!如這切,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龐羅心中悔恨難當!
假如當日他是貪生怕死,畏懼顧政殘暴,他就會直接放棄抵抗,成為了顧政內應,害死魏國五萬將士,被魏國人戳著脊樑骨唾罵!倘若他是貪慕權勢,他就會獻畫給顧政,以謀求官半職,直接落入顧政佈置圈套,落得如場!
他後悔啊!
如果能從來,他寧願率領魏國軍隊誓死抵抗。然而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龐羅嗚咽著,有濁淚斷從他面頰滾落。這次眼淚,是真心。
前魏相龐羅,如秦國縣守因為貪汙朝廷撥來賑災銀兩,苛待百姓,私自徵稅等罪大惡極事被判處株連族,他財產悉數充公,其貪汙賑災銀兩全數返還用來賑災。
龐羅族行刑日,全城百姓都來圍觀。等到龐羅頭顱落地,百姓人人拍手叫,吐唾沫能將龐羅屍首淹沒。
而因為怒誅龐羅族,迅速安排人上任接替龐羅位置,將番陽、清平兩縣災害處理得利落果斷等事,飽受洪澇饑荒百姓都真心實意地稱讚皇上、皇妃美名。
顧政終於再是遭受全天百姓謾罵暴君,最起碼在南方個角落,無數被他拯救百姓都傳揚著他美名。
洪澇事解決,顧政巡遊路線從南轉至西。
理說事解決,易詞心應該鬆了大氣,然而他卻像是壓著塊石,讓他難以興起來。
易詞這幾日緒始終鬱郁,這緒就連向對緒太敏感邱涼都感受到了。
終於在夜,顧政巡遊大軍停來搭建帳篷休息之時,顧政進了易詞帳篷中。
顧政看了邱涼眼,邱涼脊背涼,適時地退了去,還貼心地把帳篷簾子給拉上了。
易詞:“……”
顧政眉頭緊擰,神間帶著煩躁耐。易詞這幾日對他都沒個臉,顧政知易詞這樣對他原因,他給足了易詞時間來消化這件事對他造成影響,沒想到易詞絲毫領,非但沒能領悟他意,反倒對他愈發客氣疏遠了起來。
顧政這般暴戾人,已經給足了易詞耐性,但連續忍耐了幾日,也達到了限度。
他擋在帳篷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