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麟開啟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三人，眉頭緊蹙。

他沒想到池焱還會在年三十晚上突然來訪，安保用內線打給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聽岔了。直到池焱接過電話，悽然叫了聲“戚”。

心尖兒像都顫了。

“對、對起……大年夜還來打擾您，”池焱咬著嘴唇，“可……我實在……”

“進來吧，”用他多說，看著三人狼狽的模樣，戚守麟側身，“只有我個人。”

像三隻被風雪襲擊的鳥兒，容易能找到個溫的、能接受們的巢穴。

池焱熟悉的房裡還保持的原來的模樣，雖然有人氣，但冷冷清清的，過年的氛圍也沒有。確如戚守麟所說只有他個人，連邱姨應該也在家過節了。

池焱熟門熟路拿了巾，給弟弟妹妹擦了擦。池毅良的眼睫上甚至都因流淚而凝結閃亮的冰晶。

“浴室隨便用吧，冰箱還有些可以熱著吃的。”戚守麟抱臂在旁看池焱忙前忙後，心想怎麼回事，這傢伙應該在享受閤家歡的時刻嗎，怎麼連帶著弟弟妹妹都搞成這副樣。

“戚，可可以……借用電話。我、我手機丟家裡了……”

“用。”

他看著池焱非常快速撥了個號碼，看來已經爛熟於心了。

“王醫生。我池焱……，久見了……”

“對起，這個時候還來找您……我爸爸……對……”

“我，我的錯。但現在，請您快些幫我聯絡最近的醫院嗎？我怕我爸爸他，他……會做更糟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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