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頂來，著邊框把個字貼金

全削掉，金粉撲簌簌掉了地，水眉錯愕看他。

“你來王府之前，她們當年就是連門貼金都颳走了。”

榮鳳卿語氣裡滿是委屈，鳳眸低垂著，攥緊了拳頭。

水眉時間知是該還是該可憐他了，他斤斤計較，是想到崇王妃貪婪到連寸金片銀都放過，搜刮盡了榮鳳卿東西，又可憐他，想著住他手，輕聲：“乖啊，給你主，鎮西王。”

榮鳳卿渾身顫，直愣愣盯著水眉看，水眉正看著他，溫婉。

從那個寒冬，水眉了鎮西王府那夜起，就是她在為他主。

說他困苦，那她得有多艱難？

個人去照顧個殘廢又瘋癲王爺，還有抵禦外界流言蜚語和羞辱，為他爭取每碗飯每杯水，替他擋了每片風每粒雪，揹著他了京城圈。

直都是她護著他。

“好。”榮鳳卿察覺到失態，反應過來低了頭，悶悶答應了，那模樣讓水眉想起來瘋殿時期小鳳凰，跟落架草雞樣狼狽萎靡。

“你們看著，叫人來。”

水眉吩咐完，帶著心腹去了。她已經吩咐人們離開，整個王府空空蕩蕩。

“去搜羅王府好東西，倉庫閨房都要放過，還有王妃寢是好去，你們認真搜，搜好了清了就裝在籃筐裡。”

水眉吩咐完屬，信步閒遊到堂，剛到堂就聽到聲慘叫。

“哭什麼哭！崽吊上去難等著他們千刀萬剮了你們嗎？”

她快步趕上，開啟房門，愣住了。

團紗簾細成圈吊在房樑上，崇王妃雙手攀著那繩，哭嚎著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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