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宅裡，有人在夜身玉立。他先被嚇，然後看清人誰後滿心喜。

“爹！”

公冶楚顯然直在等他，黑暗的看見有什麼表情。

商行天喜跑過去，“你在等我？”

公冶楚確實在等他。

“跟我到書房，我有話問你。”

這態度哪裡像君臣，只有當父親的才會這麼對兒說話。商行愣了，彷彿像回到過去。每次他犯錯，爹都這樣對他的。

“爹，你也過來了？”他追上去。

公冶楚沒有回答他，路疾行。夜修的身影疾行如風，等到他跟著進了書房，公冶楚把將門關上。

商行心顫了顫，暗忖著自己沒犯什麼錯，他天可乖了天。他像個錯事的孩低著頭站得好乖巧，半天沒等來爹的訓斥聲，他半掀了掀眼皮。

“爹，你過來了嗎？”懷疑帶著幾分期盼。

公冶楚擰著眉，“你同我說說你的事，所有的。”

商行眼的希冀褪去，爹必然沒有過來的，要然會這麼問。過爹能這麼問，至少證明開始相信他說的話。

他頓時來了精神，開始慢慢說起他從小到大的每件事。

屋內燈火昏黃，明珠如夢，風吹紗簾室溫馨。恍然間他像回到過去，些個父人相依為命的朝朝暮暮。

屋外夜翻黑吐墨，偶爾乍現幾點星光。寸寸的暗湧包容著世間萬物，慢慢磋砣萬物復甦的光。

天漸明，人未睡。

公冶楚字字聽得極為認真，他反覆詢問，尤其關於裴元惜的事。商行的訴說與他的夢境對上，他悵神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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