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她是在威脅自己，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五歲的時候就聰明得不像話，沒想到傻了這麼多年還是如此。早知會這樣…自己真的應該…

“憑什麼不讓！二姑娘是夫人親手養的，就算是想爭也爭不過她。”

沈氏的心像被針紮了，她意識看向裴元惜。

裴元惜的臉上沒有半點憤怒，意味深看向外面，那外面不久之前勞媽媽才被杖責過，“我知元君是母親養的，我並不在意這些。我是侯府的姑娘，我有祖母和父親的愛已經足夠。”

李姨娘的臉已經扭曲，這是什麼孩？

從小就聰慧近妖，別人聽不這話裡的意思，她怎麼會聽不懂？這是在告訴她，在侯府裡有老夫人和侯爺的愛，夫人的疼愛要不要無所謂。剛才對方往外面輕飄飄的瞥，足夠她膽戰心驚。

她不由懷疑對方是不是還知什麼。

不，不可能的。

不會有人發現的。

“以為有這些就夠了嗎？聽姨娘的，萬事沒有自己的命要緊。想得再多再聰明過人，要是沒有命活那也是白搭。”

裴元惜盯著她詭異的目光，聲音極低，“我能不能活，能活多久都不用姨娘心，總歸是會比姨娘活得。我這個人不是什麼善心人，便是死也會拉墊背的。已經同年同月同日，自是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姨娘頓時瘋了，怒吼起來，“敢…這個賤人！”

宣平侯青著張臉，差點要衝過來，被康氏個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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