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語愣，隨即搖搖頭。

佔傑提音量指著臺轟轟響的油煙機：“這個聲音，你能聽到嗎？”

駱靜語看眼油煙機，又搖頭，右手指和拇指在起比給佔傑看，誰都能看懂，這是“”的意思，他又指指右耳，搖了搖手。

“都聽到？”佔傑皺起眉，覺得很可思議，“你能戴助聽嗎？還有個什麼……人工耳蝸？”

駱靜語再次搖頭，神已經有些無措了。

佔傑越問越灰心：“你看懂我說話費勁嗎？”

駱靜語其實想頭回答“費勁”，又想，能這麼說，趕緊堅決地搖頭，還拍了拍自己的。

誰知佔傑還沒完，又問：“你句話都會說嗎？”

“……”駱靜語好久沒被人這麼逼問了，只能頭。

他連“歡歡”都沒學會怎麼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聾啞人。

看著駱靜語無所適從的神情，佔傑“嘖”了聲，背脊往冰箱上靠。他從沒和聾啞人打過交道，實在想象無聲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很困惑，問：“你這兒也聽見，又會說話，到底是怎麼有膽去追我妹妹的？”

這個問題能用搖頭頭來回答了。駱靜語有委屈，當初他只想偷偷對歡歡好罷了，想都敢想追求的事兒，最後是被歡歡在家門逮到了嘛，還被她用皮包掄了通，這也算他追她嗎？有兒冤枉……

駱靜語想到元的建議，咬咬牙拿手機打字：【我定對歡歡好了，加油爭很多錢，我有工作，我有房子。】

他把手機給佔傑看，佔傑屑地“嗤”了聲，問：“你這房子家裡給你買的吧？你這年紀沒家裡幫忙怎麼可能買這麼大的房子？還有，就你這工作，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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