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疲憊坐，“怎麼不吃飯？”

“完這張卷就吃。”塗凱推了眼鏡擔憂看著她，“沒遇到城管吧？聽說這段時間步行街那邊管很嚴。”

“躲過去了。”塗歌拿起計算器，盤起雙腿埋頭算賬。

塗凱張了張嘴，低頭看眼自己腿，暗暗攥緊了拳頭繼續刷題。

“寒假帶你去手術，錢差不多夠了。”塗歌放計算器，把零錢裡錢都轉到卡里再轉到餘額寶，眉頭擰緊。

十個蘋果勉強賺了百，兩百枝玫瑰剩枝，從午到現在有百多進賬，再加上明天擺攤收，賬上差不多能有八千。

距離寒假還有個月時間，手術費只存了半多還報銷後自費數額。

上兩個月兼職工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要回來。

“姐……”塗凱剛聲，塗歌手機忽然鈴聲大作，她擺手打斷他接通來電，“吳阿姨。”

電話房東打來。

塗歌聽她劈頭蓋臉罵了頓，陪著表示會盡快把房租交上。

“要不，我不手術了？”塗凱弱弱聲。

“必須手術，這件事沒得商量。”塗歌語氣嚴厲，“完卷趕緊吃飯洗澡睡覺，我先去睡了，明天還要忙天。”

塗凱閉了閉眼，強忍著從腿上傳來痛意，咬牙頭。

塗歌把剩玫瑰放進桶裡，渾力氣像被空了般，神麻木去洗澡。

塗凱手術不能再拖去，他現在已經行動困難，個學期學費也還沒著落。申請到貧困補助只杯水車薪，學校已經捐過次款，她實在沒臉再來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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