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麼?”
金大娘連忙頭。
蘇錦繡得先研究冊子,晚上就住在了老寨主的家裡,老寨主家的屋子是最大的,建在山腳處,正對著村,家裡養著兩條大黑狗,被用很粗的繩子拴著,看見蘇錦繡她們只抬了抬頭,就又趴了回去,等到跟著蘇錦繡她們的兩個士兵進了門時。
“汪汪汪汪——”
大黑狗居然大叫起來,甚至還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滇省的兵都是見過血的真英雄,兩隻狗感受到了威脅,自然要咆哮威脅,其個兵走過去,低頭與狗對視,蘇錦繡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狗往後退,最後匍匐到牆角去了。
蘇錦繡目瞪呆,只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奇幻的很。
“還是頭回見大黑小黑這麼慫呢。”
起過來的羅老師忍不住的湊到狗身邊去,伸手rua了狗頭:“們的親爸是狼犬,以前是和老寨主起上山打獵的,兇的很,這倆小崽兒都遺傳了兇。”
“京城這麼大的狗可少。”李紅萍也有蠢蠢欲動的想摸,可沒膽子。
“我們隔養了兩隻京,的跟兩個墩布似的。”
“京?!”李紅萍驚訝的尖叫:“哎喲,狗可少見了啊,據說以前可是裡才準養的御狗。”
蘇錦繡咧了咧嘴,眉心蹙:“狗可臭了,尤其夏天,得天天洗澡才行。”
“臭才是狗啊,肯定沒串……”
李紅萍搓搓手:“我爺就喜歡養京……”
蘇錦繡:“……”
說真的,比哈士奇智商還低的狗,蘇錦繡只服京,居然還有人就這?
蘇錦繡覺得李紅萍的爺爺是真勇士。
“阿林——阿林是你回來了麼?”
正說著話呢,外面就傳來了嚎啕大哭聲。
“是靈芝阿奶。”
羅老師臉變,轉身就衝門去。
蘇錦繡和李紅萍對視眼,也急急忙忙跟去了,然後就看見個扎頭巾的白髮老人抱著個小士兵嚎啕大哭,邊哭邊捶打著小士兵的胸,嘴裡嘰裡呱啦就是連串的方言,小士兵也不敢掙扎,只齜牙咧嘴的忍受著。
“羅,羅老師,快拉把——”
蘇錦繡連忙跑過去,幫忙拉住個靈芝奶奶,可別看這靈芝奶奶年紀挺大,力氣卻是不小,蘇錦繡和羅老師是沒拉來。
蘇錦繡朝著羅老師大喊:“她到底在說什麼呀?”
“靈芝奶把這個小同志認成她丈夫了。”
蘇錦繡:“……”
“這都算什麼事兒啊,紅萍,快來幫忙。”
“哦,來了。”僵在原的李紅萍立刻衝過來幫忙。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人分開,靈芝奶屁股坐在上,捧著胸就開始嚎啕大哭,蘇錦繡看著這架勢,臉都變了,心說這不會是要碰瓷兒吧。
許是苗族姑娘嗓子都,靈芝奶亢的哭聲不會兒就引了不少裡幹活的人拎著釘耙鋤頭走了來。
這時候,個老班才從外面山上拎著兩個野雞回來了,看見這場面也懵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羅老師掏手帕,給靈芝奶擦眼淚,輕聲細語的安慰著,過了會兒,似乎理智了些,才拉著羅老師的手開始說話,羅老師聽後苦笑聲:“靈芝奶說這個小同志和她去打仗的丈夫得模樣,時景生……”
小士兵聽,頓時虎軀震:“俺,俺是豫省的,俺爺小時候是主家的牛倌兒,輩子沒過村兒啊……”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這位靈芝奶的丈夫。
靈芝奶這會兒也冷靜了。
她擦乾了眼淚,急急忙忙回了家,不會兒捧著個手帕包的小布包來了,從裡面張照片。
還別說,和這小士兵得確實像。
靈芝奶看著小士兵,又看看手裡的照片,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豎著手指,說的是方言,可蘇錦繡卻莫名聽懂了:“十年了,我才又看見這張臉了。”
小士兵任由靈芝奶拉著手,雖然不知所措,卻還是安撫的拍拍她的背。
不少寨子裡的老人家也開始抹眼淚。
蘇錦繡這才發現,這寨子裡面,上了年紀的人,多數都是女人,她們個個的相互攙扶著,眼圈都紅了,金大娘也在人群裡面,她的女兒烏兒和她抱頭痛哭。
回頭看,李紅萍也是哭的稀里嘩啦。
誰都知,十年前些男人是去做什麼去了,這刻,蘇錦繡只覺得這些女人,特別偉大。
她抬手招呼羅老師,聲音都哽咽了:“明天給這些奶奶拍些照片,咱們資料要用,等回去洗了照片,給寄份回來。”
羅老師頭,立刻風風火火的去通知了。
第二天早,蘇錦繡就帶著攝像師在最面,以前用來篝火祭祀的小廣場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