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間，陳村把門推開，撞了另個人眼睛。

陳村愣了愣，坐在對面孫泠，目光專注，好像就等著他來。年沒見，孫泠面容沒什麼變化，蒼白臉，黑眉和眼睛，副黑白分明模樣，有些尖銳，又有些病態。

包間裡有七八個人，家見陳村來了，暫時停了說，七嘴八招呼著，有人涮洗餐，給空杯子倒上茶，有人嘴裡嗑著瓜子，伸隻手搖著：“陳村，這邊來！”團空氣，好像回到了學聚餐那會兒。

都是同班同學，家彼此隨意，只孫泠個人倉促站起來，像是迎客。瘦個子，看著陳村，也不說話。弄得陳村也有些拘束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還是學時候班夏秋挪開個位子，招呼陳村去他旁邊坐。好巧不巧，正在孫泠旁邊。

陳村拉開椅子坐來，對夏秋著道：“工作上有些事，來晚了。”

“能來就不錯了。”夏秋拍了拍陳村肩膀，玩著說。

“組織，我哪能不來？”陳村神色認真。他平日裡並不衷社交，即便是學同學，畢業後也沒幾個聯絡，對同學聚會，向來沒什麼興趣。夏秋在學時幫助過他多次，他心激。知道老同學喜鬧，就答應要來。

既然都和夏秋打招呼了，不和旁邊孫泠打招呼也說不過去，陳村轉過腦袋，想了半天，對孫泠說了句：“好久不見。”

人到齊了，開始菜。還是像學聚餐那會兒，人兩個菜。群人基本也不看選單，想吃魚了，就問服務員有什麼魚，然後在串菜名選個，想吃牛選牛，想吃選，夏秋了道甲魚湯，被家取了半天。陳村想著這個季節小白菜水靈，就了個清炒小白菜。選單冊傳到孫泠那裡，他略微掃了眼，報了七八個菜名，什麼赤甲芙蓉、翡翠鮑魚鴨盒、雲片葫蘆鴨、福祿珍菌湯什麼，都是陳村沒聽過文雅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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