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著，約因為親孃不在了，有了後孃，親爹也變成後爹了，她同起來，伸手，摸摸他的肩膀、又摸摸他的，用溫柔又軟糯的聲音哄他：“了, 沒事，不用別人，以後我會對你的，你有我就夠了。”

她的手又軟又嫩，不打還摸，都讓人覺得十分受用。賀成淵的眼中有著溫暖的意，他看著方楚楚，淡淡：“你說得對，我別人作甚，有你就足矣。”

他思量了，忽然又了起來：“其實，說起來我還要多謝魏王，當日若不他意圖謀害我，這輩子我也見不到你，論起這來，他對我還有恩的，日後若有機會，不妨到他的墳頭柱香，聊表謝意。”

方楚楚費解：“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了。”

賀成淵趁機在她的頭髮上了把：“沒什麼，你不需要懂，這些事，我來操心就，橫豎你腦袋瓜子小，本來就不夠用，想想你的衣裳首飾還有吃什麼就可以了，其他的還算了吧。”

不消說，太子殿自然又被揍了頓。

揍過之後，方楚楚和賀成淵都神清氣，沿著曲水又溜達了會兒。

河邊有許多年輕的小娘子著綺羅裳、簮芙蓉花，持著柳條相互潑水嬉戲，而在遠遠的水岸邊，更有些膽豪的兒郎，乾脆脫了衣裳水，就在曲水河中沐浴，以蘭草濯其身。

兩離得太遠，其實隱隱約約的看不真切，但不妨礙小娘子們著在裡指指。

此所謂祓禊，洗去往年舊塵土，祈來年吉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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