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裡映著她的影子，小小的個，就在最中央。

“楚楚，你會後悔的，我保證，嫁給我，會是你這輩子得最對的事，我……比任何人都好。”他這樣對她說。

他終於到了她，額頭抵著額頭。

他的肌膚滾，在這個寒冷的夜裡，令她戰慄。

“嗯？”他從鼻子裡發了低低的聲音，拖得的。

沒天理，這個男人，臉得好看，聲音也麼好聽，就聲鼻音，渾厚又低沉，聽得方楚楚的脊椎竄上了陣麻麻的感覺。

“你說，我是是最好的？”他在她的額頭上蹭了，又輕又軟。

方楚楚忽然意識到，咦，這個男人，好像又在撒，就像只兇猛的野獸，收起了爪子和獠牙，拼命在裡裝無辜。

可真是要臉。

方楚楚紅著臉，咬著嘴唇，想笑，又硬忍住了。

他還在蹭，蹭得她額頭的，她忍住“咯”笑了聲，馬上捂住了嘴，縮回了腦袋，“砰”的，又把窗子合上了。

賀成淵微微笑著，用手指撫摩著窗格的紋理，就如同撫摩她的肌膚。

“楚楚，過來。”他低聲喚她。

這個人要什麼，羞人噠噠的，大約是沒有正經事。方楚楚在裡頭小聲哼唧了，心裡想著理他，卻慢慢把臉貼到窗紗上。

她的影子溶化在朦朧的月裡，影影綽綽，看真切，所以分外撩人。

“可以嗎……”他喃喃問。

可以什麼呢？她模模糊糊這麼想著。

賀成淵低了頭，他的嘴唇到了窗紗。

過年的時候剛剛換過的窗紗，是蜀都紗棉作的，織得又細又密，方楚楚是個乾淨的好姑娘，昨天方才清洗過，應該還是乾淨的吧，她費勁想著這個問題，心裡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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