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肅安帝只是:“這次戰事時間拖得太了,固然打退了匈奴人,是損耗糧草和錢財都十分驚人,和兵人在朝堂上番兩次為了這個爭吵不休,鬧得朕頭疼,太子,這次朕對你有失望。”
“我在西州大病了數月,耽擱了時間。”賀成淵也不辯解,只是簡單地回了句。
肅安帝淡淡地掃了賀成淵眼:“如大了吧?”
他想起了賀成淵幼時,這孩子那時候十分嬌氣,打個嚏都要說自己病了,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半天,須得姬皇后千哄萬哄才行。
當年肅安帝與姬皇后伉儷深,對子亦是異常疼愛,饒是如此,他也氣不過,是板起臉來呵斥子。
姬皇后卻著,輕聲細語地勸他:“郎莫心急,阿狼還小呢,且讓我多疼他又何妨,等他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私裡,姬皇后喚肅安帝為“郎”,美人解語,盈盈燈,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那麼美時光。
然則,往事已亦,不可追思。
賀成淵對肅安帝也是板眼,疏而冷漠:“是,已無大礙。”
這個兒子不像肅安帝,無論是相還是魄,都十足像了姬家人,肅安帝其實不太相信賀成淵會什麼要緊病,他看了看賀成淵那張俊美無儔臉孔,都說外甥類舅,那張臉就和當日姬揚霆般無二。
肅安帝沒來由地股說不煩躁,他本來想對安西戰況多問兩句,眼也沒了心思,就揮了揮手:“既如此,去歇著吧。”
“是。”
賀成淵不再言語,沉默地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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