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原本去了泰和，找到她，我就準備先回來，誰知道剛好在御園看見她過來了，就順便把她推去了。”

說到這裡，語氣裡還透著分得意：“我很快。”

林奴兒：……

怎麼您還覺得這件值得驕傲事嗎？

林奴兒問道：“你原本去泰和，準備什麼？”

顧梧想了想，道：“打她掌，給你氣。”

沒想到這個答案，林奴兒有些吃驚，顧梧又摸了摸她臉，昨天抹了麼多上好藥膏，又過了天，她臉上指印已經很淡了，仔細觀察話，仍舊能看清紫痕跡，盯著林奴兒眼，道：“她敢打你，我就要打她，奴兒，有我在，誰也許欺負你。”

少年目光如此堅定，灼然如日光般，竟叫林奴兒有些敢直視，就好像要被燒化了般，她忍住深吸氣，睫羽飛快輕輕顫抖，道：“我已經痛了。”

顧梧道：“我痛。”

又摸了摸林奴兒臉，道：“她打你時候，我也覺得痛，所以我能原諒她。”

顧梧其實特別小心眼性子，記仇，林奴兒很早之前就發現了，記得每個嘲傻子人，能清清楚楚數來些人名字，還說，以後要挨個都罵回去。

睚眥必報，卻對她個人這麼好。

林奴兒甚至都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值得這般優待，她自小便知道自己分量輕，如野草浮萍般，微賤至此，遇到溫都覺得彌足珍貴，在瓊樓之熬了麼多年，她只有孫婆婆和小梨，可上天竟然又叫她遇見了顧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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