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還是之前棟單元樓。

李清潭上樓時候才想起來問：“你家裡有人嗎？我麼過來會會太？”

雲泥拿鑰匙開門：“沒人，我爸還沒回來。”

“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大年三十天。”雲泥開了門，走進去，看他還站在門，說：“用換鞋，直接進來吧。”

“哦。”

是間比李清潭想象要小很多屋子，室廳格局，佈置很簡單，但隨處可見活氣息。

“隨便坐。”雲泥拿了個杯子：“喝茶還是白開水？”

“用，我渴。”李清潭把手裡購物袋放在牆角位置，走到沙發旁坐。

雲泥還是給他倒了杯白開水，問：“你想吃什麼？”

他捧著杯子，倒也客氣：“麵條可以嗎？”

“可以，你先坐會。”雲泥提著袋子進了廚房，李清潭放杯子跟著走了過去。

廚房空間更狹窄。

他靠著廚門站在兒，光從窗落進來，她在光影裡轉頭問他：“雞要吃散還是整顆？”

李清潭像是在神，愣了幾秒才說：“都行。”

雲泥沒再說話，他微微撇開頭，眼眶泛著溫，怕情緒洩，轉離開了廚房。

他在客廳轉了圈，最後停在掛著很多照片面牆壁前。

照片裡記錄著雲泥童年，李清潭看得很仔細，目光停在其張。

——女穿著芭舞舞蹈服，俯湊在鏡頭前，手裡舉著張證書和獎盃，笑得很開心。

李清潭又湊近了看。

證書上字樣已經有幾分模糊，但難看獲獎人姓名欄寫是雲霓二字，而非如雲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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