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從現在到以後。

那麼遠的距離和那麼的時間，豈能短短几分鐘的事。

李清潭心頭湧上難以言說的緒，收回視線看見放在屜裡的針織帽子，指尖戳了兩，輕輕嘆了聲氣。

二零二年的最後天，瑪雅人預言中的世界末日並沒有來臨，反而隨著假期將近，哪怕還在考試的三年級，也少有的多了些歡聲笑語。

午休時間，雲泥趴在桌上補覺，迷迷糊糊聽見班上同學在討論考完試之後要去哪兒跨年。

教室裡門沒關嚴，有漏風。

她睡了會被凍醒，從包裡翻水杯去接水，回來時看見李清潭和方淼站在教室後門那兒說話。

他戴著她送的帽子，額角上的紗布換成了創貼，頭髮好像了，從帽簷底鑽了來。

也還像以前任何時候樣，叫她：“學姐。”

雲泥應著。

方淼看看她又看看他，笑眯眯說：“們聊，先回教室了，晚上見啊，小學弟。”

李清潭頭說好。

等方淼進去，他看見雲泥有些疑惑的神，主動解釋道：“晚上市府廣場那裡有跨年煙火，問了方淼，她說們晚上也不用上晚自習。”

他停了來，斟酌著：“放學之後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

“那起去跨年嗎？”

雲泥沒說去還不去，李清潭看著她，呼吸和心好像都在瞬間變得清晰可聞。

約莫過了會，就在他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又見她了頭道：“知道了。”

李清潭抿了抿唇角，說話時眼裡已經有了笑意：“那放學之後，跟蔣予在學校門等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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