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病歷單，雲泥去隔藥房拿藥，前邊還排著隊，她慢吞吞站到隊伍後邊，低頭看腳邊影子。

拿完藥已經快上課了。

雲泥沒多停留，拽著藥袋快步往樓走，她始終低著頭，也沒去注意些肩而過人。

臺階上。

李清潭停住腳步，側身往旁邊看了眼，藍白身影在迴旋樓層間閃而過，很快沒了蹤影。

被他扶著蔣予抬頭看他：“怎麼了？”

“沒事。”李清潭收回視線，走了幾步，才發現他和雲泥已經快有半個月沒說過話了。

最後次見面個晚上，她雖然沒有多說其他，可李清潭聽得來她話語裡疏遠之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也不死纏爛打人。

也許吧。

他們之間只能到這兒了。

……

雲泥這場病來勢洶洶，吃了校醫開藥也不見好，她沒打算在校醫院掛水，因為貴。

周她請了半天假，連著燒烤店晚上班也請了假。

午放學，別人去堂吃飯，她揹著書包推著車往外走，夾雜在人格外顯眼。

學校馬路對面輛黑奧迪車裡，李清潭坐在後排位置，隔著扇窗看見女生騎車遠去身影。

“爸送你來廬城也不得已決定，你在原來學校打架鬧事，我們家身份擺在兒，不把你送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爸為了你事了不少心思，你不要再胡鬧了，知嗎？”李明月說完話半天不見人吭聲，從電腦前抬起頭，見弟弟盯著窗外神，直看著他沒說話。

李清潭察覺到車廂異常安靜，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並不相像姐姐，說：“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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