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次對話，似乎也沒有什麼發生改變。

林寒見確實不會為了沈棄的期待而強行令自己造些並不存在的過多意，她只是在順從自身意願的基礎上願意的事，更多的，她目前無法給，也不會勉強自己。

沈棄深知這，他早就看得明白，倒也沒多少失望，只是稍微有難過。

林寒見偶爾會覺得，沈棄像是在攻略她，費盡心機蒐羅，用盡切辦法獲得她更多的喜。

但是，又和她當初玩遊戲的那攻略不同。

他根本輸不起，賭上了全幅身家性命，將真心送到她懷裡，細緻謹慎卻無謀算計。

便如傾注心血澆束的匠。

他朝她走去，卻直在等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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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之時。

沈棄的狀況開始轉，翽閣強大的醫師團總算是沒有辜負多年來享受的處，藉著老閣主那任留的擇情咒的解法，調了味合乎沈棄狀況的方子。

身狀況轉，沈棄的睡眠和情緒卻每況愈。他心知肚明，旦他轉無事，林寒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終日在翽閣，在他能觸碰到的方。

沈棄又次從失去林寒見的夢中驚醒，支著床帷的手簌簌發抖，氣息凌亂想著要馬上見到她。

此時已經深夜，不能去打擾她。

沈棄閉上眼，試圖靜心，房門便被叩響。

“沈棄，是。”

“……寒見？”

“嗯，你又醒了。”

隔著門傳來的聲音顯得頗為遙遠，像是猶在夢中的幻覺，“能進去麼？”

沈棄啞聲道：“可以。”

門被推開，林寒見走了進來。

她完全不驚訝於沈棄的這副模樣，進屋就直奔桌邊，給他倒了杯清水，轉而坐到床邊，看著他飲而盡時額角滾落的冷汗。

“你怎麼來了？”

沈棄將茶杯攥緊，不動聲問，“誰驚動了你？”

“沒人驚動，想著過來看看你。”林寒見道，“正趕上你又噩夢。”

沈棄聞言，眉心狠狠了，即刻展臂擁住了她，將她抱得很緊，字句卻緩慢低沉：

“……你是不是要走了？”

竟這樣敏銳。

“在這裡待的時間太久，回趟的方，處理了事情就會回來。”林寒見默了，儘量將這件事形容得輕鬆些，聲音輕柔道，“正如你也有不少事要辦，可終究還是要回翽閣來。”

她回抱他，首次給予承諾：“這不會是第次離開，但定會回來。”

第百六十章

沈棄其實壓根接受不了林寒見離開他, 所有的道理他都想得清楚，但在得知切可能還是走向失敗的瞬間，他意識想留住林寒見。

他根本就不大度寬容, 只是理智永遠都在拉扯他。

於是這次, 他也頃刻就壓了那份自私的欲求：“。”

他短促應了聲, 繼而又後知後覺般補充了句：“等你回來。”

“嗯。”

林寒見要離開，即刻就能離開, 還是眨眼就消失的那，但自從沈棄被她消失次的事情加重了不安與憂慮後, 加上這段時間她原本就是用作休假的日子，便沒有再那麼突然離開過, 算是另類度了假。

她想起來家裡有個不錯的早鋪子, 還有她找靈感時喜歡去的公園, 所以才趁著夜過來看看，碰運氣道別，果然沈棄又噩夢醒了, 還準猜了她的意圖, 讓她準備的告別話都沒能說來。

氣氛有些安靜。

沈棄鬆開她, 發覺手中還攥著那個不知所謂的杯子，表情空白了, 隨手擱到邊，他沒話找話問：“你要離開，便是隨時都可以走的, 對麼？有沒有什麼需要的、用得上的，盡同說。”

林寒見搖頭：“沒有。”

沈棄“噢”了聲，似乎有失望。

他也知道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林寒見揶揄嘲他：“只不過是回去趟，用不了多久就會再見, 哪裡需要特意準備什麼。”

沈棄輕哂：“也是。”

他的嗓音尤其適合在夜深重時輕言低語，靜謐氛圍甚為撥人心絃：“你來的方，是什麼樣子的？”

這還是他第次主動問起。

他從前都是有意迴避的態度，像不是很能接受林寒見有個他完全接觸不了的歸處，晚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揣著類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心思來談及。

“是……和這裡完全不樣的方。”

仔細想想，林寒見還從未考慮過要和沈棄認真說她那個世界的事，連同她之前所有行為的理由，那個世界意識等等，能講述的事情太多，未準備的情況難以迅速牽根簡潔明瞭的線，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