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步，輕輕地、沒有半點威懾力地道，“你女子，怎可隨意與男子貼得這樣近？”

寧音果然再往前，可還目轉睛地望著他，待他受住了抬眸看她，視線相對，她彎了彎眉眼，開壞地道：“因為你我個人師兄啊。”

陸折予臉燒得通紅。

手中霜凌劍跟著震顫起來，這被人敬而遠之冷寒在此時毫無作用，再厚重堅冰都會在她眼前化。

“師兄。”

寧音又換了個調子來喊他，語聲婉轉，倍惹人，“你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厭了我。”

陸折予最怕她說這句話。

他怎麼可能討厭她，年少時心氣傲，聽見她對司闕真人說些話，便派無所謂地給相悖迴應，誰也知道他有多在意。

往後日子裡無數次地後悔：如果他時候就肯折斷傲骨，顧切面子地同她解釋清楚，她否會……離開得這樣決絕，留半點餘地。

去些錯事時，她會會多生星半點顧忌？又會會，他能知道晚人就她，刺劍？

“我怎麼會厭你？”

陸折予停了停，尾音帶絲錯覺般哽咽，“我便千百倍地責怪我自己，都可能厭了你。”

寧音茫然地眨了眨眼，上半身悄悄往後退了些許，目露擔憂地問：“師兄，你眼睛紅了……你想哭嗎？”

陸折予抬手，錯愕地撫上自己眼角。

父親死後，他就沒有哭過。

他陸家公子，星玄派師兄。

哭泣最沒用東西。

就算想想，他都該去想這弱可能。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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