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邁得很小, 彷彿希望被任何人看見自己的動靜, 他只意識依賴他的哥哥。

看著此時此刻的顧方，就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許年沒有多說話, 只擋在他的面前，讓董萍尖銳的聲音嚇到他。

“誰害得你們變成這樣的？自己做的事情忘得乾淨，現在還當著孩子的面倒打耙，你們為父母嗎？”付蓉的情緒激動起來，厲聲。

董萍哪聽得進去, 紅著眼睛衝過來搶顧方。

許年過去看見這個養母會害怕，可現在樣了, 他知父母會保護自己，便緊緊拉著顧方的手，讓董萍搶走。

顧方瘦, 原本就養得圓的, 這些日子被他爺爺奶奶帶走，吃得更好, 小臉便愈發乎乎的。

可即便如此，當他的小手被董萍用力拉扯，臉上流恐懼且帶著反抗的表情時, 仍舊顯得這麼可憐。

“我要——我要跟哥哥在起。”顧方急得快哭來，用力喊。

整個職工大院的人都知，這孩子的膽子素來小，這次，還大家第次聽見他這樣聲說話。

“有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了。”

“方方，你住在爺爺奶奶家的嗎？怎麼回家了？你被他們帶回來，爺爺奶奶該著急壞了。”

“你們也真的，就算和顧家再大的恩怨，也應該去學校遷怒孩子。”

斥責的目光紛紛對準許廣華與付蓉。

嗒嗒本來還在屋裡玩，聽見這聲音，連忙拉著她姥爺的手來：“姥爺，我爹孃和哥哥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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