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擠不到湖邊祭祀老，便就地找個地方燒起紙錢來。

紙錢燒起灰得到處都是，所見這人皆是臉愁容。

“天生異象，這是不祥之兆啊。”有人低聲嘆息著。

“侫臣當道，這是天降怒火。可憐我等無辜百姓，竟要承受天公遷怒。”有人憤慨著，從這人衣著上大約能看是個讀書人。

裴元惜臨窗而立，自然很容易看到面情形。

對面關門多日鋪子外，陳氏兄妹隱在人群之中。陳陵沉著臉，似乎和百姓樣憂心。然而他心中不無竊喜，暗道事情正如自己預料般。

天之怒，莫過於民憤。

公冶楚在屠了太凌後還能穩坐朝堂，無非是沒有惹到民怒。如民怨起，他倒要看看公冶楚還能不能睡得安穩。

他身邊陳遙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覺得些傳侫臣當道人是在找死。公冶楚手段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切身經歷過。

“異象橫生，自是天怒之兆，縱觀史書記載大亂之年必有禍水。”

她說這句話後，被陳陵狠狠瞪了眼。

他們本就在人群之中，她話自然有人聽了去。

“禍水誤國，禍水誤國啊！”

很快便有人想到公冶楚都當權了年，天公真要發怒也不至於等到天。怕是禍水了世，要亂了不容易安定來日子。

“你胡說什麼！”陳陵扯了陳遙知，差把她帶倒。

陳遙知方才話不過是隨說，眼倒是生了心思。禍水為何？自古以來禍國災星皆是女子。

如果裴元惜有了禍水之名，公冶楚還會護著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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