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靜。與安靜成正比的是府的物景，路面乾淨不見片落葉。

沒有多餘的佈置，別的府常見的假山盆景在都督府幾乎看不到，每行她都能覺到府的空曠。

未近公冶楚的書房，便聽到裡面傳來重重的幾聲咳嗽。

真的病了。

咳嗽聲又沉又黏，想來已經肺。便是樣都不肯喝藥，怕是真當自己身是鐵打的不成？

守在門的柳則見到裴元惜，低低說了幾句話。原來公冶楚病了有幾日，咳嗽直不見好，既不肯請太醫也不肯喝藥。

她聞言，不知為何有些無語。

在此之前她從沒有想過像公冶楚樣的男人也會病，而且還是個病了不肯喝藥的病人。她曾以為不是人，也曾將她妖鬩化。卻不想再是狠絕無之人，依舊是血之軀。

既然是血之軀，病當然要醫治。拖著不肯就醫是糟蹋自己的身，若是病灶直不好到頭來受苦的是自己。

若是身垮了，重兒怎麼辦？

進了書房，裡面的佈置令她極為吃驚。

倒不是說有多奢華或者多簡單，而是細節之隨可見正德殿的影子，大的佈局更是和正德殿般無。

柳則觀她表，便知她在想什麼。原本大人的屋子不是樣的，也不知大人是怎麼想的，突然讓人改了佈局。

以為她會多想，卻不知她壓根不會。

她是知之人，心知公冶楚是念著舊日環境。但世人不知，定會以為司馬昭之心早已將太凌視為自己的曩之物。

書房碳火足，暖如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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