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為難，因為元君是養大，疼了她那麼多年不可能說不疼就不疼。”

沈氏哭得更大聲，像是哭盡自己心裡苦楚。

“直在自欺欺人，不敢往那裡想。自責痛苦，是因為覺得自己半生心血付之東。在真相大白後沒有報復回去，反而是希望我同元君和平共。這麼做，有想過我感受嗎？”

沈氏聽到這番話淚不止，心疼到要死去。淚眼朦朧中，她看到自己親生女兒眼眶中也是水光氾濫。

裴元惜臉頰上劃落滴淚，“母親…我再是明白懂事，我也會難過，我忘不了自己變成傻日裡受過那些罪。如果我不曾醒來，可有想過我最後結局？”

沈氏心碎了，裂成無數碎片，每片都割得她血不止。

元惜說得對，她是在自欺欺人，她是不敢去想最可怕結果。她明知元惜受過苦，卻還是捨不得和元君母女之情。她甚至還期望過兩個女兒相親相，她手心手背都能照顧。

她是多麼傻啊！

自己女兒受了那些年罪，她還在可憐別人孩，難怪元惜會對她失望。這雙曾經懵懂眼眸如清澈又哀傷，明明沒有句訴苦話，卻是如此令她難過。

那些不經意看見過往湧上心頭：她牽著元君逛園時，這個孩臉泥印在草叢裡鑽，埋埋汰汰眼呆呆望著人。她偶爾去如蘭院裡，這個孩會偷在角落偷看她。在那些她待元君如珠如寶日裡，這個孩像棵野草般無人呵護。

想打醒自己，想有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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