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全公社幾個腦瓜子正常，或者身有殘缺，名頭都算響。

些大人就喜拿這些人嚇唬小孩兒，穆播兄弟倆小時候也被說過，聽話就讓陳子帶你們走。

“局，完了。就該抓許婆子，吃力討好啊，這許家待會兒來領人，再怨上我們，哪有好果子吃啊。”常磊抓了抓頭髮，後悔已。

“慌什麼，她就算真中邪了，也關你事，你沒打她沒罵她，上趕著認罪什麼。跟我去，待會兒來人了別吭聲，也別擺奇奇怪怪表情，我來解決。”穆建國恨鐵成鋼看了他眼。

常磊還是太年輕了，他們是章辦事，連嚇唬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呢，這許婆子就正常了，怨得了誰。

“爹，剛剛琴姨來我家說銷案了，許爺爺放心，讓我立刻領著過來帶許奶奶回去。”穆播院子後就喊了聲，顯然是提醒他們。

“來。”

包括許老太，他們人全都坐在辦公室裡，許老太手裡還抱著個茶缸，裡面茶水冒著氣，顯然是剛打久，屋裡燈火通明，待遇是相當好了。

許老頭看了看許老太，只見她毫無驚慌之，甚至還隱隱帶，整個人都很放鬆，他心裡塊大石頭就落了。

“老婆子，我來接你了，咱回家！”許老頭揚了聲音喊了句，心裡直嘀咕，咋回事兒，怎麼眼都看他們啊，能回家了難激動嗎？

“我走！”

許家人：？？？

咋地，你還看上了幹部們辦公室成？

15. 015 倒黴開始 夜闖。

“老太太看著辦公室裡電燈新鮮呢，大家都往外走，她就跟著走了。”穆建國見怪怪說，他邊說邊起身往外走。

“你們都走了，我也會走。”許老太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屋上垂來燈泡，眼光十分虔誠。

“難怪娘瞧著新鮮呢，我也是第次見到電燈，這屋子被照得多亮堂啊，我也想走呢！”許老憨憨接了句話。

他還興沖沖往裡走了幾步，也跟許老太學仰著頭看電燈，母子倆造型幾乎模樣。

整個公社也就幹部們辦公地方通了電，其餘地方都還是用煤油燈，所以確瞧著稀奇，像是看什麼西洋景兒似。

“哎喲，行。我這看上兩眼就行了，刺撓得很，還是娘厲害。”許老停地揉眼睛，揉兩就紅了。

都是十歲男人了，弄得像是哭過樣。

許老頭看到兒子這副蠢樣，差氣得破大罵，再想起之前許嫂在白素琴裡也賣蠢來著，他就青直冒。

還真是家人家門，老兩子都他娘蠢，還喜拿自己無知來炫耀似，丟人現眼。

人家穆建國都說要走了，他僅退來，還往裡衝，就沒見過這麼沒眼人，知還以為他是來砸場子。

穆建國已經站到門，許老太仍然為所動，倒是許老終於有眼了，跟著起來了。

“老婆子，快走了。”許老頭暗急，她會真想待在公安局裡過夜吧？

“我走，我要跟電燈在起。”

過她話音剛落，穆建國就伸手把電燈給關了，瞬間屋子裡片漆黑，還等許老太抗議聲，忽然屋子裡亮起了束昏黃光，直接照到了許老太身上。

“許老太，走吧？”穆建國晃了晃手裡東西，亮光瞬間從她身上移開，投向了院子裡。

之前叫囂著決會走許老太，立刻就起身了，腳步生風往院子裡衝，好像這漆黑屋子裡關著吃人怪獸般要追著她跑。

“哎，這是啥東西？我看知青好像用過。”許老也跟著稀奇起來。

“手電筒。”穆建國回了句。

“哦，對，是叫這名兒。”許老有些好意思撓了撓頭，他提著手裡小馬燈：“爹，你看這帶電字就是厲害啊，把咱這小馬燈比都如了。”

現在沒通電地方，在家裡用是煤油燈，門煤油燈容易被吹熄了，就用有罩子擋風小馬燈。可是手電筒比，真是雲泥之別。

“是啊，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你跟穆局比，更是狗如。”許老頭終於還是沒憋住，當著外人面兒把兒子給罵了。

瞬間許老就閉嘴了，以他多年被爹嫌棄經驗，他要是再說什麼心裡話，他爹就要動腳踹了。

氣氛時之間有些尷尬，還是許老大打破了沉默：“娘，您走慢兒。”

許老大邊說便去拉許婆子胳膊，把她從穆建國身邊拉了過來，天知他娘都快蹭人家胳膊上去了。

艾瑪，要是他娘已經六十好幾了，臉上皺紋跟樹皮差多了，他都以為他娘為老尊，要對人家穆局幹什麼呢。

“大哥，娘是圍著建國轉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