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許老大邊跑邊喊。
等衝到院門才看到是穆建國,稍微放心來,是村裡人就沒事。
“大他爹,你咋來了?”
只是當他看到穆建國旁邊還站著位陌男人時候,又開始犯嘀咕了。
穆建國衝他頭:“有人報案,你家老太太把人打成重傷,我和同事剛剛已經去衛所看過了,小姑娘到現在還沒醒,嘴角還著血跡呢。許老太,跟我們走趟公安局吧。”
他剛說完,旁邊個陌小哥就直接動手要來抓許老太。
“你們幹啥啊?我打我孫女關你們公安局什麼事兒?小孩不聽話,我教訓而已。”許老太連忙掙扎。
“教育孩子可以,是把人打成重傷昏迷就是不行。有什麼話局子再說吧。”人本不理會老太太,直接要上手了。
許老太就是個窩裡橫,當著公安局人面,她本不敢撒潑,只敢往許老大身後躲。
“老、老,你們還不來,你老孃都要被帶走了!”許老太扯著嗓子喊叫。
她不敢碰,可她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在。許老大看就不是這倆公安局對手,所以她要找幫手過來。
“建國,你看這鄉里鄉親,老太太歲數還這麼大了,打得也是自家孫女,沒害到別人。我這就帶著她去我弟家歉,你看成不?”許老大邊護著許老太,邊滿臉堆笑說好話。
“我不去!”許老太面沉,扯著嗓子喊了句,顯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哎,你這個同志,當著我面兒就想讓我們局犯錯誤啊,思想覺悟很有問題,你也想局子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們,這許麗同志要是醒不過來,你家老太她可就是個殺人犯,你們家難還想窩藏罪犯不成?”
穆建國都不用開,旁邊常磊就迫不及待開了。
他也是穆建國特從隔壁產隊叫來,這小同志脾氣直,嘴子也利索,用對方就是把好刀。
穆建國也知許老太難纏,他雖然不在乎這局名頭,是許婆子要是撒潑衝著他又抓又撓,實在是不好看,不如交給這些小年輕,想必能夠把事辦得很漂亮。
“殺……殺人犯?你們是公安局,也不能胡咧咧吧,咋就殺人了,我就打了她兩掌,她我臉血,我這心到現在還疼,都沒去找她個小娃算賬呢。她還敢報案!我就說老媳婦是個喪門星,從她門之後就沒件好事兒……”
她邊說邊往上躺:“哎喲,我也要不行了,我也要暈了。我要報案,許麗把我嚇死了……”
許老太先是被“殺人犯”這個字給嚇到了,緊接著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時候就連常磊都很佩服,這老太太腦子轉得是真快,耍無賴都已經成了本能,完全不用想,信手拈來。
要是用在正途上,絕對是個人才,可惜了了,偏要用在歪門邪上。
“帶走。”穆建國手揮,本不給她撒潑機會。
常磊直接上手,老太太抬手還想抓人,常磊已經抓過她條胳膊直接用力往後擰,她當場就哀嚎聲,本無法反抗。
“老太太,你現在可是犯了錯人,別以為撒撒潑就能混過去。公安局抓人可不是找車請你過去,你如果不配合,只能用了。”
許婆子疼得理智全無,立刻破大罵,當然她主要罵就是白素琴母女倆,什麼話都罵。
像許婆子這鄉老孃們兒,有各沒限髒話,都能把人罵哭,完全不堪入耳。
“把她嘴堵上。”穆建國從袋裡扯塊破布,他門時候特找,就是為了賭老婆子嘴,果然有了用武之。
許婆子就這麼跟犯人樣被壓了去,因為太過吵鬧,許家附近早就圍了圈人看熱鬧,這會兒見到她真被逮走了,個個都唏噓不已。
許婆子臉也臊得通紅,她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丟人過,活像是被人著幹活老牛樣,偏偏什麼話都罵不,堵著嘴破布還股難聞味。
她大晚上被帶走了,許老大也不敢追,只是連忙往產隊統養豬場跑,趕緊找許老頭想法子了。
許老頭聽大兒子說這話,啥也顧不上了,立刻往家跑。
“老大媳婦,你收拾東西,把家裡蛋都帶上,還有老媳婦、老媳婦,跟我起送東西去老家。”許老頭在路上就琢磨開了。
許老太在老家鬧騰,還打了麗丫,他都聽說了,不過本沒以為怎麼樣。
奶奶打孫女還不天經義,誰小時候沒被打過。
可是後面這公安局都來抓人了,明顯是白素琴報案,這事兒可大可小,只要讓白素琴撤銷了,許老太應該就能全須全尾回來。
所以他得立刻拿上東西去許老家,還得把個兒媳婦都帶上。
“爹,家裡蛋啥都被娘鎖住了,鑰匙也被她帶走了啊。”許大嫂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