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團惡臭滔天的霧氣充斥在了裡面般，將他原本純潔的眼睛吞噬了個徹底。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直接將她壓在了窗邊。

冰冷蒼白的手緩緩地抬起她的下巴，捏住，

力度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

像是刻意調整了力度，既不會傷到她，又能讓她感覺到有一絲疼，

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配上那眼底濃重的惡意，

唇角牽扯，像是在冷笑，

披在羊皮下的惡魔，將眼底毀天滅地的意圖徹底展露了出來，

扭曲，瘋狂，極度的冷漠和殘暴，

他就像是所有黑暗集合在一起的凝聚體，沒有一絲該有的溫度，

陰冷的嗓音，就像是蛇在地上蜿蜒爬行一般，嘶嘶地，滲人至極，

“要我答應你停手，可以。”

“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雲姒直直地注視著他，

許久之後，

她平靜道，“理由就是......我不喜歡。”

她在賭，賭他對她的感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他，

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

她只能想到——他是九歌，是全天下最最溫柔的人。

那麼溫柔的人，會不會......在意一點她的感受呢？

雲姒看著他，輕輕道，

“我不喜歡，一個全部都是屍體的世界。”

“如果要活在這樣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裡，我會不喜歡，會厭惡。”

“這個理由，夠嗎？”

少年陰沉著臉，不語。

捏著她的下巴，倒是越發用力了。

雲姒安靜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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