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從醫院出來時,陽光依然燦爛。她鬆開了江逾白的手,獨自一人走在林蔭道上。近旁遠處的雜音傳入她的耳朵,她聽見喧鬧的車流聲、清脆的鳥鳴聲、路人匆匆的腳步聲,然而她的內心一片寂靜,像是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厚重的雪堆妨礙了外界聲波的傳遞。
她仰起頭,透過樹葉的縫隙去窺視天空。
沈昭華的話又響在她腦海裡。沈老師最後唸了一首唐寅的《臨終詩》——生在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又何妨,陽間地府俱相似,只當飄流在異鄉。
沈老師很灑脫,但林知夏很難過。
生與死都是未解的難題。
林知夏試著用各種理論來勸服自己,或許死亡並不意味著自我意識的終結,而是另一種存在形式的開端。
她的思考持續了很久,無論她從哪個角度切入,她都無法相信沈昭華快要離開了。
林知夏在街上走走停停,江逾白一直跟在她的背後。他此時的沉默源於二人之間培養多年的默契。他大約等了十分鐘,林知夏就轉過身,和他說:“我們回家吧。”
江逾白朝她伸手,她立刻牽住他,就像漂泊在水上的渡船人抓緊一支船槳,總之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江逾白一邊安慰她,一邊把她帶回了家。
林知夏在家裡睡了一個漫長的午覺。她夢見沈昭華康復了,朱嬋學姐從北京回到了省城。沈昭華領著她的學生們在學校附近的飯店吃飯。大家談天論地,有說有笑,慶賀醫學奇蹟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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