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鬍子Ⅵ

可幕，好像莫名戳中了藍鬍子心。他撿起纏在女屍脖子上繩子，低聲唸叨，“貞德……貞德……”

齊煜皺了皺眉，眼前又現了幻象。

黎戰中，貞德為了掩護藍鬍子，不慎被射中了。而貞德被俘時，他帶領軍隊竭盡所能還是無法救貞德，此後便不再信神。

看到幻象中藍鬍子趴在上痛哭模樣，齊煜時表情空白。

他與現在藍鬍子模樣相距甚遠，個是為了戰友不惜回到法國魯昂報復英格蘭孤膽英雄，個是為了復活戰友，從而變成個面目醜惡巫師。

……他似乎，可憐又可悲。可也不能掩蓋他濫殺無辜事實。

齊煜決定換方法。

“貞德正在去往魯昂。”他平靜說，“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回事情，但是他自己選擇。”

不單單是為了保護他，貞德已經累了。他是個戰士，不能直被困在裡，也不想直重複前受過屈辱。那些逼問誘騙，足以讓個人神崩潰。他才19歲。

“他想要解脫，你也應該從自己編織夢境裡來了。吉爾斯。”齊煜加重語氣，“你們都活夠久夠累了，沒必要再搭上無辜人。”

藍鬍子沉重又緩慢抬起眼，滄桑眼中落淚來，“貞德……貞德也是……麼想嗎？”

“貞德心懷法蘭西所有人民。包括你，元帥大人。”齊煜心毫無波動。

他眼睜睜看著藍鬍子走到門，面對光卻瑟縮了，他轉身，面向曾經房間，又何嘗不是他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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