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趙無極看著倒下一地的學員們，眼中的戰意逐漸沉凝。他站起身子，那熊一般健碩的身軀微微顫動，一股兇戾的氣息緩緩蔓延開來。

眼眸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厚重的晶黃色，他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場地中央的唐三，背後隱隱有巨獸的虛影顯現。

就在剛才，那道奇異光紋亮起的時候，就連他都感受到了血脈之中的退縮懼怕，甚至自身的血肉都在扭曲。但這樣的變化僅僅持續了一瞬間，就被他以絕強的意識擊垮。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這不過是唐三眼中洩露出的些許光華而已。

米粒之光尚且如此，如果唐三全力施為，自己能否抵擋得住？

心中沒有答案，但那憋著心裡數年維持勃發的戰意，卻在此刻洶湧澎湃。此前他讓唐三給學員們上一課，是因為唐三的戰鬥意識可謂頂尖，四年前不過魂宗的他，就能夠憑藉種類繁多的暗器與超絕的戰鬥意識，和使出三成力量的自己打個不相上下。

四年後的他，趙無極原本就無比高估了，沒想到現在才堪堪發現，唐三甚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離譜。

“小三……”

趙無極吐出一口濁氣，不知為何，面對此刻的唐三，哪怕意識已經隔絕了那奇怪光芒的影響，他的身體、他的武魂中還是隱隱有著些許戰慄感。

他看著淡然回頭的少年，眼中的晶黃愈發深沉：“現在的你，達到什麼境界了？”

“境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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