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對韓敬琰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回道：“到了到了，他還在睡覺，我一會兒就叫他起床。”

李曉沒察覺到異樣，正好藉著這一通電話囑咐：“這幾天你們要去山裡，你讓韓敬琰多帶點衣服，回頭別感冒。”

小馬說：“好的，我會提醒他的。那我先掛啦曉哥？”

李曉溫和地說：“好，你也注意身體。”

小馬說了聲“謝謝”，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小馬就愣在了那裡，因為他面對著的，仍舊是韓敬琰家裡算得上恐怖的現場，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望著韓敬琰，希望能求到一點答案。

但韓敬琰只是說。“別愣著，你收拾吧，小心別被玻璃劃到。我去洗個澡。”

小馬還是憂心忡忡地看著韓敬琰：“你、你沒受傷吧？”

“我很好，也沒人有事，別擔心。”韓敬琰繞開玻璃渣和血跡走過去，在和小馬擦身的時候，他又添上一句：“不要告訴曉哥，別讓他擔心。”

要是被李曉知道，那個人一定不會像小馬這樣埋頭當什麼都沒看到。至少在短時間裡，韓敬琰都不想再提吳月的事。

小馬開始辛勤勞作，把小米合著白米煮上鍋以後，他就逐一地擺弄客廳。

收拾碎酒瓶子倒是沒什麼，但那一地的血跡很是瘮人。

這些血到底是誰的呢？小馬拖著地，心裡隱隱有所猜測。而過了今天，再過些日子，當韓敬琰的房子裡再也不會出現某個人之後，他就會更清楚它們究竟流自於何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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