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璣去樓下接人了。因為老小區的建築群裡出外進,佈局成謎,好多樓牌都掉了,外人進來容易轉向。
剩下盛靈淵獨自一人坐在壁爐邊——今天的客廳是歐式古堡風——參禪似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宣璣昨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興風作浪,試探邊界似的不斷搞小動作。先自作主張地把稱呼換了,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握了他手一次,隨後得寸進尺,藉故摟了他的腰一次、故意貼在他耳邊說話兩次……至於說了什麼鳥語,盛靈淵已經忘了。可是被火鳥一族高於常人體溫的氣息燙過的耳道這會兒還在“嗡嗡”作響。
他能怎麼辦呢?他什麼辦法也沒有。
因為盛靈淵的“常態”,本來就是不敏感的。
他的身軀被赤淵燒糊過,捱過八十一道大天劫,讓陰沉祭文千刀萬剮過,尋常痛癢根本無足輕重。大部分時候他都像個自負過頭的獅王,只要不餓,就懶洋洋的,個把螻蟻越界,他都懶得睜眼看。
全世界,他只對宣璣過敏。
宣璣不是“常態”,是他的驚魂一夢。
而這一點隱秘的敏感和膽怯是絕不能露出來的。
要是不知道宣璣的心思,盛靈淵還能當成對方是無意的,逼迫自己淡然處之。可是他這會兒非但跟明鏡兒似的,還得小心著不露出任何異樣,不給宣璣任何“誤會”的餘地,任憑那個鳥人在他神經上來回亂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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