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影片也肯關，穿睡衣湊上鏡頭，何普照嘴唇都溼潤著，說：＂次你來我家玩好好？＂

周敏正紙巾擦精，抬眼說：＂去。＂

何普照循循善誘：＂很好玩的，我家裡沒人的。＂又說：＂我想在自己住的方和你玩，這樣你在我也覺你在。＂

單個玩字，周敏又有翹起來的趨勢，才完，何普照隔著螢幕要看他的，還掰開吹完的肉，肉肉道痙攣呢給他看。周敏說：＂再說吧。＂

何普照也逼他，說：＂你就沒完全答應的意思？＂

周敏喝了水，說：＂嗯＂，見他也磨自己了。場景片晃動，停在柔的刺繡緞面枕頭，何普照側躺著半張臉說：＂你畫畫吧，我關燈了，我要很久說話就睡著了，你再掛電話。＂

螢幕剛漆黑，聽到何普照的咕噥噥：＂哭完好累，做完也好想睡覺。＂馬上就討抱，周敏好笑，先說：＂抱，抱也抱到。＂

何普照憤憤：＂還用你說？＂找到舒服姿勢了，酣嘆聲，電流音傳來：＂老公，晚安。＂

聲音大點就好像要震動蟬翼透明的翅膀樣，周敏說：＂寶寶，晚安。＂登時好安靜，鼻尖盡炭筆的氣味，周敏保持個姿勢動也動，像在想事情樣，狹小的房間，面前書桌，後背床，他卻心片空茫，流動著風。像站在老家夜晚的水泥路，前面山，後面也山，遠方星星火螢火蟲，小小的村莊。覺何普照睡著了，他起身慢騰騰摘了耳機，去衛生間洗手洗臉，又回座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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