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林嘴角的笑沒變，可他垂下眼時，眼底卻閃過幾分悲哀。

隔了好幾秒，他才重新開口。

他在笑，笑容卻無比寒冷，“法律真的可以扼制所有的罪惡嗎？張警官你抓我七年都沒成功，那麼其他人呢？他們逍遙法外，那麼誰來為那群可憐的孩子主持公道……萌萌說不出來話，流著淚眼睜睜看著爺爺直接跟人用錢做交易私了解決，誰給她公道了嗎？”

張警官惋惜的搖頭，“法律確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我們可以努力取證，而你！！！卻不能為此觸犯法律！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懂嗎！”

幾乎是吼出最後幾個字，張警官眼眶都泛紅。

現實確實有很多無奈，法律也有自己的侷限性，但是法律卻是這個社會的一個約束和基本保障，沒有人可以因為它的不完善而用觸犯法律的形式來解決問題。

白林太聰明，也太傻。

殺人並非主持正義的唯一方式。

“張警官不要激動。”白林笑了笑。

“殺人償命沒問題，我也確實罪有應得，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想睡覺了……你可不可以出去。”

“……”

見白林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張警官將被子拉下來，將他整個人暴露在監控中。

“你們看好他，他……很狡猾的。”走之前張警官依舊不放心，他回頭看了白林一眼，“對了……”

他想將孩子們為他做的努力告訴他，但是看到對方閉上的雙眼忍了忍又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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